“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所有作者全都应该去封笔?!”田恬指着表单上暴跌的曲线说,“我承认,我的作者功底都不好,写网文不擅长,但他们灵气都很高,能混出名堂来是靠着他们自己过人的天赋。谁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,没有人横空出世就是惊天地泣鬼神,像度他山那样的天才是很少很少的,度他山也是遇到庄墨后才有起色。我们如果只关注大作者的福利,不去关注小作者的困境,他们哪里有时间成长成大作者?”
“我再说一遍,这不关我的事。你是他们的责编,而我是平台主编。”谢想容的泪痣在细长的眼角闪烁,看上去有种出离人世的冷淡疏离,“你有这个闲情雅致陪小作者成长,我没有;我们每个网编每天要看几十部小说,我们只捡现成。”
这番发言可谓打碎了田恬的三观。如果说之前他对谢想容的敌意全然来源于竞争关系,如今就当她是阶级敌人了。一个编辑如此冷酷无情、不顾作者的生死,只把他们当码字工人,在他看来是无法原谅的,有悖于编辑这个职业的初衷。
田恬出离愤怒了,质问烈火哥:“你就不打算管管她吗?!”烈火哥无奈道:“做网站毕竟是谢主编的专长……”
“你这个叛徒!她给了你榜单,所以你帮她说话!我要去师父那里告你们数据至上、辜负作者、卸磨杀驴!”田恬气道,摔门而出。
“那你路上小心点儿……诶,门禁卡留给我啊,我帮你打卡。”
田恬气势汹汹地回来摘下工牌,拍在桌子上,然后再次把门摔得
惊天动地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田恬处理问题的方式永远是撕逼—找庄墨打小报告—被庄墨削一顿—回来老老实实解决问题。烈火哥对这个死循环一清二楚,但怕谢想容误会,安慰她道:“小田儿年纪轻,处理问题不太成熟,但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作者的权益,不是针对你。庄总心里有把秤,你不用担心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而且他说的话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。”谢想容的工作方式,跟他们太不一样了。如果唯数据论,他们会错过很多有潜力的作者。
谢想容不说话,她赶紧掏出消毒药水,对着田恬站过的地方一阵乱喷。
烈火哥挠头:这两个部门总监是怎么回事?结仇结得那么深?
其实谢想容表面稳如老狗,心里慌得一批:田恬额头中央爆了一颗青春痘,刚才起就顶着大脓包在她眼前晃来晃去,她简直不可直视——这是核打击级别的精神攻击!至于什么榜单什么数据什么作者,她都无暇他顾。她心里只有田恬的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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