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女同事纷纷望过去, 眼神惊艳。陆远舟似笑非笑地跟纪瑶交换了下眼神, 弯腰拿走两瓶矿泉水, 勾着嘴角转身折回去。
骚气满满……纪瑶腹诽一句,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过去。这次租用的场地是室内篮球场, 正经的比赛场馆, 灯光特别亮。
陆远舟赤着上半身, 很是随意放松地站在唐煜城身边，脸朝着沈御庭的方向，低声说着什么。
修长挺拔的身形, 加上那一身线条完美但又丝毫不吓人的肌肉，不光华盛这边的女同事看呆了，万隆那边也有不少的女同事特意挤过来拍照。
纪瑶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, 双眼弯成浅月。
他应该是刚回来, 昨晚给她发英语练习的时候还说没定下的时间。
“瑶瑶……”陈行云挤到她身边坐下，一脸羡慕地跟她耳语, “叔叔刮了胡子一点都不老,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。”
纪瑶得意翘起嘴角, 笑容甜蜜, “看得多了就看出来了。”
陈行云丢给她一双白眼, 明显不信。
场中哨子响起, 双方的球员开始上场，等待裁判发球。
华盛这边是陆远舟和唐煜城领队，万隆是沈御庭, 沈星纬暂时不上场。纪瑶拿起手机, 将镜头对准陆远舟，开启录像模式。
“瑶瑶，大胡子叔叔的身份很不一般对不对？”陈行云靠着椅背，嗓音压得极低，“不然你不会选择他。”
纪瑶耸了耸肩，好笑摇头，“他只是普通人，沈御庭的生活离我太远。”
选择题其实不难做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如果想要钱，沈御庭虽然不是个好选择，但放任她每天买买买，过富贵闲人的生活没有任何问题。只是从今往后，她不会有尊严，不能有交友的自由，也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不仅如此，还要忍受他的风流，忍受他那些随时会闹上门，要求她让位的各色情人。
纪瑶自认做不到这些，所以她从来都没考虑过要选他。
陆远舟为人如何，她其实也没看得很清楚，但他不限制她的自由也没有要求她必须如何。
他跟她相处时，从来都是平等的身份。
她可以跟他撒娇也可以跟他倾诉烦恼，可以去追逐自己的梦想，而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尽量讨好，活像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。
“有钱人的生活，跟我们本来就不在同一个层次。”陈行云叹气，“最近宏康出事，关于沈御庭的爆料多了很多，快赶上娱乐明星了。”
纪瑶笑，“他一直这样，只是之前没人关注罢了。”
他跟何冉冉同居这么多年，外边的女人从未断过，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贪图新鲜，对她都是极大的不尊重。
陈行云暗暗吃惊，八卦打听何冉冉和沈御庭是不是貌合神离，沈御庭是不是常常带女人去开房。
纪瑶点了下头，岔开话题不聊他。
上半场结束，华盛的比分高出万隆一大截，沈御庭的脸色十分难看。
纪瑶抬头，在人群中找到陆远舟，视线跟他的目光纠缠在一起，嘴角不自觉扬起。
他出了一身汗，有女同事给他送水，他没接而是自己过去拿，丢下女同事尴尬僵在原地。唐煜城像似有感应一般，意味深长地往她这边瞄过来，拿走女同事手里的矿泉水。
纪瑶被口水呛着，心虚移开眼。
休息结束，下半场开场。沈星纬上场后比分一度拉近，可惜万隆还是输了。
晚上聚餐，不巧两家公司选的竟然是同一家酒店，同一层的两个厅。纪瑶吃完先出去，在休憩区坐了一会收到陆远舟发来的短信，嘴角弯了弯脚步轻快地往楼下走。
经过楼梯口，沈御庭叫住她，凉飕飕的嗓音，“他真有那么好？”
纪瑶仿佛没听到，脚步亦没有丝毫的停顿。
沈御庭绷紧面容，目光幽深地目送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，忽觉身后的吵闹声令人生厌。
纪瑶下了楼，陆远舟的车已经停在路边。她笑了下，自然而然地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坐进去，笑盈盈地望着他，“你今天帅惨了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陆远舟伸手捏了下她的脸，发动车子开出去。
“不要脸。”纪瑶揶揄一句，笑着给陈行云和娄慧玲发短信，告诉她们她要去看望外婆先走一步。
外婆和奶奶在疗养院住得十分舒心，每天的电话都能听到她在笑。
等红灯的时候，陆远舟空出手习惯性地敲了下她的脑门，随意的语气：“沈御庭这几天是不是总找你？”
“我们视频那次见过，之后没有。”纪瑶抓住他的手咬了口，双眼弯起，“吃醋？”
“你说呢。”陆远舟捏了下她的脸，绿灯正好亮起，收了手平稳开过去。
纪瑶偏过头，傻傻地看着他笑，“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有危机感。”
陆远舟余光瞄她一眼，脸上多了几分无奈。
抵达疗养院，俩老太太还在打麻将，压根没工夫搭理他们。纪瑶跟陆远舟坐边上陪了一会，悄然起身去院子里散步。
陆远舟打完球换了身干净的衣服，也比较正式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御庭今天也去了的缘故。
疗养院这边没市区那么闷，入了秋，晚风吹过来格外凉爽。走到院子深处，纪瑶拉着陆远舟坐下，语笑晏晏地问他怎么回来都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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