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森淼有些赫然。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，可被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。
赵老师拍了拍程森淼的肩膀，“其实我也发现了你上课经常走神，基本不听课。其他科目老师也反映了这个情况，你的地理，政治，生物这些考得都还不错，你知道吗，你的历史考了90分，是这次的年段第一。”
“年段第一？”程森淼很诧异。
“对，历史老师很高兴第一能在我们班。”赵老师拉近了程森淼的椅子，继续说，“可是你其他的科目就考得很不理想，这些大幅度拖后了你的分数，让你的排名直接到了年段考后的位置。”
“其他的我不会做。”
“你知道吗，其实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。从你的语文老师成绩就能看得出来，也许你更适合文科方面。我看到了你的天赋，但没有看到你付出的努力。”赵老师说，“现在还是一些基础知识，没有非常大的难度，如果你愿意努力一点，起码可以考得比现在更好，高中才会分文理，但现在没有，如果你的中考成绩被这些拖累了，就注定上不了一所好的高中。老师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学生，希望你能努力一把，而不是浪费你的聪明和天赋。”
“所谓的聪明和天赋，都是会被消耗光的。”
听到程森淼的话，赵老师有点惊讶，眼前这个学生说话时有不符合她年纪的老成，她的眼睛很有神采，甚至还带了点锐利的傲气。
“对，这些都是会被消耗光的，你只有不断努力，走得更远，才能够汲取到新的养分。”
程森淼表示赞同，赵老师由衷地说，“老师真的希望你能听进去我的话，现在虽然已经初三了，但你还有机会继续努力。”
最后程森淼只是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好的，就离开了办公室。
虽然时间还早，可阳光已经照得相当热烈。程森淼沉默地往十四班走，她边走边想到一些往事，末了，她有些怅然地想：
为什么从前初中的时候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呢？
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，只要是文科的项目，她都曾经数次考过第一名，可是她那么吝啬，一句好话都不肯给她。
下午舞蹈团练习结束，金悦诗带着韩斯越约着程森淼去小馆子吃东西，程森淼想了想，又把孙姗姗也一起叫上，这次孙姗姗同意了。看得出来今天程森淼兴致不太高，一路上说话的次数很少，她骑车带着孙姗姗，四个人一起去了小馆子，一路上金悦诗还在奇怪，和韩斯越咬耳朵说，程森淼心情不好，是不是考砸了？
一到小馆子坐下，金悦诗就说：
“程森淼同学，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差，难道是被月考影响了？咱们胜不骄败不馁，就是一次没考好也没事，不就是成绩嘛！”
韩斯越也问：“考得不好吗？”
程森淼笑说：“考试成绩不算什么，我也没有心情不好，就是昨天没睡好而已。”
“那你考得怎么样？”金悦诗赶紧问。
程森淼大方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堆试卷推给金悦诗，“你自己看好了，我是光明正大地吊车尾。”
金悦诗一张接着一张看完，脸上的惊讶一层一层加深，最后感叹了句：
“厉害厉害，程森淼，你可真是个人才，我太佩服你了！不同科目的跳跃程度像从珠穆朗玛峰直冲四川盆地！”她说着又把试卷递给韩斯越，韩斯越仔细一看，这分数一张换一张，“你语文考了107分，分数好高。英文……嗯……32分，这有点……”
金悦诗说：“程森淼啊，你对这分数真的不在意吗？我特别感慨，有一句话特别想说。”
“我不在意，你尽管说。”
金悦诗感慨：“这英语闭着眼睛做也不会考出这个分数啊！你看你这完形填空，居然完美的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，这得什么运气才能填出这样的答案。”
程森淼笑说：“像我一样的运气就可以。”
韩斯越拽了拽金悦诗的袖子，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“不要紧，我确实不在意这些成绩。”程森淼看向韩斯越，声音不由自主变得轻柔：“你呢，你考得怎么样？”
韩斯越说：还算可以。
她这话说得谦虚了。当程森淼从她手里接过她的卷子后，就发现了这件事，从各科加起来的总分来看，起码能排进赵老师那张年段分数表的前三十，好几张卷子已经订正过了错误，用蓝色的笔写上了正确答案，韩斯越的笔迹很有意思，一撇一捺有些柳体的风格，不像这个年龄的学生的普遍笔记，倒像是特意练过书法。
程森淼问：“斯越，你练过书法吗？”
金悦诗抢在韩斯越回答前先发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程森淼指了指卷子：“笔迹很漂亮。”她的目光移向韩斯越，韩斯越微微点头，露出了很淡的笑容。
吃东西时，她们都收起了各自的考卷，金悦诗一边吃着肉丸，一边还是好奇：“程森淼，你这英语分数，是不是上课从不听讲的？”
程森淼微笑点头，她放下碗，拿纸擦了擦嘴后说：“我很讨厌英语。”
“啊？你为什么讨厌英语？是英语太难了吗？”
金悦诗又提出了几个猜测，可都没猜到点上，最后她只好求程森淼快点说好满足她的好奇心。
程森淼沉默了会，才开口：
“以前呢，我有一个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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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孩子们请好好读书，认真学习，天天向上。读书是人生旅途中很重要的事情，重点其实不在于分数，教育是让我们学会做人的一个必经阶段，但是分数在国内的环境下很重要，好的分数才能去好的学校，才能接触到更广阔的世界，它能够有更多的机会，学生们请加油！
不要和程森淼一样，有点天赋就臭嘚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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