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段子玉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,但是他也知道,现在大兴不少的官员都是爱贪功,说到底还是因为朝延,他心中长叹一口气,然后接着问道:“那个商人怎么办?”
刘保一听就知道,他已经同意了,立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:“这个商人是当众状告,我们必须要处理,可以带领一队卫士,让商人去指认现场,就说我们要收集证据,获得足够的时间与阿汉城暗信交涉,回来后将其软禁起来,说是要调查,与阿汉城沟通过后再做计较,现在立刻修书去阿汉城,明里暗里地敲打一番,如果他们识趣就会给我们一个正当的理由。至于这个锋林小部落,不是最近周围几个小部落是来向我们投诚吗?就让他们拿个投名状吧,等尘埃落定,我们将不费一兵一卒把这一场冲突化为无形,之后再将前因后果汇报朝廷,庙堂诸位会对我们的做法自有评价,我相信比现在会好的多。”
刘保一串的计谋非常非常老辣,既卖了人情给阿汉城,都不用自己出手敲打了锋林,最关键的是自己作壁上观,反而收获维护西北安定的功劳,可以说是人人受益,他相信在座的都是聪明人,会同意自己的想法的。
段子玉沉思了很久:“刘大人谋国之言,的确为了西北的安定吾等当竭尽全力,可是那徐姓商人,毕竟是我大兴的良民,如此做法是否不妥。”他知道在拿到阿汉城的承诺之后,徐辙恐怕就会成为一个牺牲品。
刘全轻蔑的笑起来:“段大人不要过于仁慈,一个贱商而已,我大兴有无数人口,不差这一个,此人贪婪无度,为了赚取铜臭,将我大兴物资走私到西方国家,说他叛国也不为过,如今他惹出来的乱子,他难道不负责任吗?”
段军听到这里,再也忍不住了:“刘监察,商人逐利也是为了生活,我大兴不禁走商,做正当买卖被劫财请朝廷做主,难道还错了吗?始终是我大兴的子民,我等军人不能保护他们谈何保家卫民。”
刘全心中大骂这不懂政治的丘八,刚刚老子这番言论是为大家谋取大功劳的,一个贱商的生死有什么了不起。他不搭理段军,他知道武夫的话没有什么意义,所以又拱手对段子玉说道:“段大人,下官已经将其中厉害告知各位,并且以拿出最妥善的办法,到底是朝廷重要,还是一个贱商更重要?请段大人裁夺。”
段军自知自己分量有限,所以期许的看着段子玉,知道自己这位族叔最是刚正,颠倒黑白的事情是不屑做的。
目光又一次聚焦段子玉,她除了心中怒骂也实在是感觉到疲惫不堪,他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一旦处理不好,必然是一场惊天大祸。房间中众人沉默,落针可闻,段子玉沉默足足一柱香,突然抬头长呼一囗气:“段总兵,立即派遣五十名甲士护送商人前去指认现场,收集证据以待后效。”
段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族叔,段军年少时,段子玉曾经在家族族会上对年轻人们讲忠君爱国,保家为民,人人交口称赞他博学广智刚正不阿,正是家族的中兴之人,他仍然不敢相信,段子玉做出了这样的决定。
段子玉看到段军在发梦,口中怒喝:“段总兵,接令!”段军过神来,口中苦涩,随即严肃表情,拱手施礼,冷冷的回应:“卑下接令。”然后转身而去。
段子玉没空去管段军的想法,还是吩咐了郑全等人小心准备的命令后,转身回到书房去修书了,他要第一时间和阿汉城沟通清楚此次的事件,对方如此做派心中还有大兴这个宗主国吗,心中又了计较,他开始奋笔疾书,质问谋杀大兴良民一事,扣下大帽子,然后责怪他们护佑不力,明里暗里要他们拿出赔罪的诚意来。
就在段子玉修书的同时,刘保也快速回到住处写信,看着他的描述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信,在问安家中老人后,还提出要多购买一些良种等待来年播种,只见他快速的写着全无书法可言,额头上渗出了汗水,似乎是很急的事情,但是写好后有多余地在每页纸右下方标注页数。
他快速的封上信封,立即派出文吏将信送出,只是文吏有点奇怪,一般官员的信件都是通过驿站发到老家的,可是这封信监察大人要他送去王计车马行,说是急事要快点寄出去,文吏想了想也许真的很急,反正不是自己花钱,无所谓的出去了。刘保做完这些后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大口的喝着茶,眼中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。
西北州车河郡默默地运转起来,大兴王朝西北方的格局波橘云诡,各方势力明里暗里在动荡,满怀希望而又惴惴不安的徐辙其实不知道他到底给这里带来了什么?
童西风依然浑浑噩噩的,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,只知道自己勉强还活着,戈壁一战他浴血搏杀一日一夜,看似勇猛无双,其实每次战斗他都受伤,而且未能得到有效的救治,在离开狼群后他才来得及审视自己的伤势,他的伤很不乐观,虽然止住了血,但是几处较深的伤口有感染的迹象,而且自己的头开始眩晕,他似乎有些发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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