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枯尔在西北州各部族之间是神圣的,决斗双方不仅代表自己,还代表着自己的部族。一般决斗涉及个人,大到一头牛,小到一堆牛粪的归属都可以决斗,但是拉枯尔是神圣的决斗,只有在部族生死存亡或者受到侮辱的时候,西北州的汉子们就用鲜血来说话。
桀桀强忍大腿的剧痛,把战锤横在身前,拉依勒看到对手采取守势,知道桀桀是希望得到片刻喘息稍微恢复一下在发动进攻。
于是挺刀而上不给对手喘息之机,一瞬间攻守交换,拉依勒刀刀前劈得势不饶人,桀桀左支右绌狼狈不堪,关键是拉依勒经验老到没有再给桀桀可乘之机,终于,第二十个回合后,拉依勒看准桀桀的破绽,一刀砍在桀桀的右手腕上,桀桀不得已痛呼出声,兵器也应声落地,失去了铁锤的防护,拉依勒将刀反手握住,左手握住刀把,刀尖对准对手冲去,利用自身的冲击力,双手稳稳地把刀对准桀桀的心口。
“噗呲”,单刀直直穿过了桀桀的胸口,乔破一看就知道桀桀已是断无生路了,这一刀要的就是命,拉依勒面容冷酷的抽出自己的刀甩飞一抹血花,静静的看着桀桀那双不甘的眼睛渐渐失神,然后从桀桀的身上取回自己的骨布,把桀桀的兽皮挂在腰上,向着周围大吼一声:“拉枯尔!”
阳方部落的人在桀桀坠入劣势后就逐渐沉默了,直到拉依勒一刀了结他们的族长,全部失声一般静静的看着胜者在享受自己胜利的果实,拉依勒没有多说什么,开始组织队伍准备出发。
阳方众人体会着战败的苦楚,一些人上前给桀桀收尸,其余人都散出一条通道。
徐辙看得有些不落忍,他走到拉依勒身边小声问道:“不能饶他一命吗,我看得他的孩子还很小啊。”拉依勒斜眼看着他:“我有三个孩子,最小的一个才生下来五天,如果我死了,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会怎样?我饶过他,谁饶恕我?”拉依勒最后一句带着愤怒的低吼。
徐辙反应过来,拉依勒的怒气来自于自己,事前为了钱逼得他们撕破脸,现在又一副伪善的面孔,搁谁也不会高兴,徐辙心中突然感到一阵难受,第一次看到搏杀而死的人,鲜红的血和巨大的腥味充斥着徐辙的感官,让他的胃不住地翻滚,连乔破都看不下去,自顾自地招呼队伍去了。
拉依勒胜了,不过队伍没有多少喜悦,缓缓的离开树林,徐辙走过的时候看到桀桀的妻子,停了下来从伙计手上接过二十贯钱递给她,那个妇人脸上还挂着泪痕,可是也倔强的侧过脸,不理睬徐辙,徐辙把钱放在妇人的脚步,跟着队伍出发了。
人群中的一位老者看着这一幕,缓步上前大声道说着一些土语,徐辙和乔破一脸疑惑地望着拉依勒,拉依勒因为徐辙的举动对他缓和了许多,对着徐辙说着:“那个老人说西方是你命运的终结,他看到了我们所有人死在那个地方,停下你的脚步,否则将客死在那戈壁的尽头。”徐辙心中不悦,自己好心留下了钱,可是这些野人居然诅咒自己,独自气鼓鼓的走了。
乔破看着好笑,这徐老板虽说是个商人,但是脾气温和有点“老好人”,老实的有点可爱,他似乎明白为什么做生意输给自己的对手了。
乔破回头看到了拉依勒阴沉的脸,还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决斗耿耿于怀,也不劝慰自己督促队伍去了。他并不知道拉依勒其实在为刚才那个老人的话语而担心,拉依勒不相信预言,可是老人的语气让自己心中很不舒服,摇了摇头继续走了。
队伍走走停停行进了五日,虽然有点波折,但在拉依勒的斡旋下都安然度过了,现在一百多号人已经穿过了戈壁的腹地,一路上的人烟少的可怜,只有黄色砂砾和孤独的胡杨陪伴着他们。徐辙的豪情壮志都被连日以来的枯黄折磨地激情不在,萎靡的跟着队伍前进,和他一样的人有一大半,只有拉依勒依然眼神锐利。
突然,派出的探马迅速骑马靠近拉依勒,乔破看到后拍马也靠了过去。只见斥候低声在和拉依勒说着什么,乔破在一旁听着,两人的眉头都一起变成“川字”。拉依勒和乔破对望一眼后,立即命令队伍停下,两人跟着探马往前赶去,徐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心中泛起了不好的感觉。
探马向前带路,拉依勒和乔破在后,脸色冷峻,探马说不远了的时候,两人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腥味,两人对视一眼,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——血腥味。几人迅速翻过眼前的小丘,随着强烈的血腥味,几人眼中出现一幕地狱般的情景。残缺的尸体,破碎的马车,加上碎裂的衣服,花花绿绿的铺满了一个大坑,即使是见过生死的两人也感到胃里面一阵一阵的翻滚。乔破强忍着呕意对拉依勒说:“这个马队足有三百人吧,这么多人。”拉依勒点了一下头:“看服装的样式像是东边来的行商,走到这里遇到了恐怖的事情。”乔破接着说道:“财物和牲口都不见了,看起来像是劫财的。”拉依勒同意的点了头:“可是这是三百人的大队伍啊,看起来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,到底是那方的劫匪有这种实力,如此凶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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